问的机会,转身继续道:
“作为盘踞王国的地下势力,以及不怕脏污的黑色手套,数十年来,血瓶帮与许多地方豪强不清不楚,利益输送与关系捆绑更是根深蒂固。”
说到这里,泰尔斯目光一定:
“比如南岸领的鸢尾花家族:凯文迪尔。”
莫里斯若有所思。
泰尔斯停下了脚步,细细端详一罐伤寒药剂。
“没错,在国王与诸侯,在中央与地方,在王都与全境之间……”
泰尔斯的目光渐渐出神:
“靠边境走私起家的血瓶帮,他们一开始,就选择或落在了势力最广泛,根基最深固,却也是最难被清除的那一方。”
“为人前驱,是以得人庇佑。”
泰尔斯凝视着手里的药剂:
“这是我踏入政局多年后,方才想明白的事情。”
“更是他们数十年来树大根深,多次遭王国官方重创,却依然枝繁叶茂,屹立不倒的原因。”
莫里斯没有说话,只是皱眉深思。
“否则六年前的‘一夜战争’,你们早就把整个红坊街都抢下来了,甚至还能乘胜追击,攫取更多,”泰尔斯把药剂放回去,想起那一夜改变他命运的经历,轻嗤道:
“何必再把抢到手的地盘再吐回去一半,跟元气大伤的血瓶帮罢战言和,划界而治?”
莫里斯挠了挠下巴,迷茫的目光恢复清澈:
“听着真有趣。”
“玩起来更有趣。”泰尔斯果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