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应付了事,有人阳奉阴违。”
那个瞬间,泰尔斯的思绪回到了西荒的白骨之牢。
想起曾经的那批卫队旧人。
凯瑟尔王没有开口,他只是定定地盯着泰尔斯。
少年咽了咽喉咙,走出过往,继续道:
“当你的大军在西荒肆虐的时候,陛下,你会想到几个月后,其中一个西荒贵族的儿子居然身藏刀剑,闯宴行凶,害得整个王国中枢狼狈不堪,措手不及吗?”
“而当‘沙王’功败,你坐困宫廷无计可施的时候,可曾想到,西荒的主人会疯狂又冒险地在我身上下赌注,奉上对他自己不利的筹码,给你一条另外的出路?”
凯瑟尔王依旧不言,唯表情越发紧绷。
泰尔斯靠上椅背,望向天花板,心有所感。
“身为统治者,陛下,你的臣民们不计其数,上至地位崇高的三大家族,下到刃牙营地的罪犯囚徒,可他们永远、永远、永远不会按部就班地顺你心意。”
国王眯起眼睛:
“这不是你自己的话。”
泰尔斯低下头,视线对上国王的眼神,毫不退缩:
“但这是你不得不承认的,永远无法掌控的东西——‘沙王’只是其中一个例子,而这样的情形可不止西荒一隅。”
泰尔斯离开椅背,推走餐盘,重新倚上桌面。
就像重新回到战场,回到他跌倒的地方。
“对,艾莫雷的孤女,她也许能帮你解一时的困厄和尴尬,三大家族也许会屈辱地配合你,以避免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