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厅里一片嘈杂,有人声援,也有人反对。
“肃静!”
布伦南审判官不得不又一次砸响他的沥晶法槌。
“我的客户没有上缴粮产作物,但这不代表他们拖欠租税——事实上他们已经缴交了足额的金钱。至于缴交租税的方式,早在伦斯特公爵——愿睿智的他安息——在位时就已经拓展:在缴交田地里的定额作物之外,也可以用足额的劳役作业或金钱代替,”斯里曼尼辩护师彬彬有礼,跟男爵恰成对比,“若您有疑问,我会很乐意为您指出相关的法典条例,当然,如果您在乎的话。”
“足额?”
特伦特男爵气急败坏:“他们交给我的租税钱,如果按照市价,去买成粮食,只有往年同期的六成!我甚至连养护卫队的粮食都不够!”
在一来一往的辩论间,泰尔斯和詹恩却在楼上的包厢席里进行着另一场对话。
“我相信你。”
“相信什么?”泰尔斯皱眉道。
“听过你刚刚的话,我相信你和你父亲不是一类人——暂且相信。”
“谢天谢地,”泰尔斯故意夸张道,“所以我们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在那之前,让我先澄清一点。”
泰尔斯作洗耳恭听状。
“我知道,”南岸公爵轻声道:“我早就知道不是你主动写信要来跟我妹妹谈婚事,更不是你主动要来报复我的,我知道那只是你父亲的意愿——事实上,从你回国之前就知道。”
“很好,那看来你至少没有被妹妹的事儿影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