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体,如臂使指,一如昔时帝国。”
泰尔斯心情一重,正要开口,但詹恩不曾停顿:
“但是,凭什么?”
鸢尾花的主人转过头,目光锋利如刀:
“翡翠城的制度,是我们多年以来建立的,南岸人的财富,是我们一点一滴积累的,凯文迪尔家在此地的威望地位,是一路艰难打拼得来的。”
“凭什么要让我们付出,让我们奉献,让我们配合,让我们牺牲,让我们毁家纾难,让我们公忠体国,让我们交出所得所有所治所据,去交更多的税,去服更多的役,去背更多的债,去养王室的兵,去帮王都的官,去写璨星的史,去壮大复兴宫的权威,去成就九星冠冕的荣耀,去实现至高国王的抱负,去跟中央来的达官贵人们一起分担承受他们带来的灾难,比如血色之年?”
泰尔斯想要说点什么,却还是咬住了牙齿。
公爵冷笑着继续:“凭什么,凭什么要让星辰里生活最好、境况最佳且蒸蒸日上的南岸人主动退后,无端端地去供养整个星辰的闲人,以让崖地的山岭野人,北境的粗鄙蛮子,东海的奸商懒汉,西荒的沙地刁民,刀锋领的山贼强盗,还有中央领那群眼高于顶、藐视一切、看谁都像偏乡僻野来的王都大爷们,让他们来抢走我们的所有,分享我们的红利,拖累我们的生活?”
“就凭你们祖上不知道多少代的某一个人,某天喝多了,除外撒尿的时候晕乎乎喊了一句‘星辰若在’?”
面对这番模样的詹恩,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你刚刚说,‘看谁都像偏乡僻野来的’,对么?”
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