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紧紧攥着手里的餐巾。
“没错,我留在这里的意义,正如你所说,是维持均衡,”泰尔斯说到这里,有些意兴阑珊,“维持着双方的默契,维持这场不见刀光的斗争,还停留在你可以理解,可以接受,可以应对的范畴。”
“因为头顶上的那柄屠刀正威慑着你我,威慑着所有人:即便反抗,也必恭顺有礼,也必理性和平,也不敢造次越界,不敢打破这恐怖的平衡。”
詹恩依然没有回答。
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餐室里彻底安静下来,直到泰尔斯长叹一口气:
“所以,这有什么意义呢?”
詹恩抬起眼神:“什么?”
泰尔斯的语气有些感慨:
“我是说,所有这些——我们的,包括你和复兴宫的,也包括我和我父亲的——争斗,合作,反抗,内讧,勾心斗角,来来往往,有何意义呢?终究不过是屠刀下的龃龉,笼子里的战争。”
他盯着詹恩,情绪低落:
“为什么,詹恩,为什么我们就非得如此呢?”
詹恩沉默了一会儿,却突然笑了,笑容苍凉而悲壮:
“因为这就是我们。”
泰尔斯回过神来,和他对视一眼。
“抱歉,是我多话失态了。”王子沉声道。
但出乎意料,詹恩摇了摇头。
“我们都有这样的时候。”
公爵略略出神:“而且你说得没错,屠刀下的龃龉。”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