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你所说,只有在你迎合别人给你标榜的价值,承认他人为你建立的自尊时,那种‘原始、狭隘又无聊’的玩意儿,才会成为你的勋章,就像雄孔雀的骄傲羽毛。”
希来轻哼道:
“同理,如果我不在乎,不遵守这样的规则,这绞索就绞不死我。”
好吧。
泰尔斯叹了口气。
“规则之所以是规则,不仅在于有人愿意遵守,”他望着乌云遍布,渐趋阴沉的天边穹顶,略有感慨,“还在于它会通过前者,强加于那些不愿遵守的人,对违者施以惩戒。”
且代价沉重。
希来沉默了一会儿。
“确实,所以我也曾被迫割肉消毒,去除脓疮,以期变得白白净净纯洁无瑕——至少在我父亲去世,没人再能管我之前。”
她举起自己覆盖着手套的手,一脸讽刺:
“瞧瞧我得到了什么。”
泰尔斯无奈叹息。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詹恩的妹妹,是不是凯文迪尔,”王子摇摇头,“还是从哪块儿石头里蹦出来,挥舞大棒,大闹神国的野猴子。”
“母猴子也有大棒?”
泰尔斯脸色一变:
“这不是色情玩笑!”
气氛缓和了一些,希来啧声摇头,指了指远处:
“所以,想要既不受损害也不被惩戒,那除了不在乎不遵守之外,你还要懂得利用,利用那些又在乎又遵守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