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盔,语气冷漠,字里行间隐藏着罕见的愤恨,“吾名——费德里科·凯文迪尔。”
“已故拱海城荣誉子爵,索纳·凯文迪尔的长子。”
人群倏然一静。
费德里科·凯文迪尔。
什么?
原本嘶吼着要杀人的拉西亚伯爵顿时一愣。
下一刻,整个竞技场再度喧闹起来,许多人开始鼓噪叫嚣。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尽力不去看凯文迪尔兄妹。
“没错,堂兄,我没死,”自称费德里科的不速之客轻声开口,目光直刺难以置信的詹恩,“事实上,我从狱河里,从你送我去公海喂鱼的那艘远洋船上……爬回来了。”
“回来纠正这十一年来,空明宫所埋葬的一切不公与冤屈。”
这一刻,整个竞技场里回荡着费德里科的轻声呓语:
“为我父亲,为我,也为翡翠城。”
“更为凯文迪尔,为早已染上血色的……”
“鸢尾花。”
下一秒,费德里科大笑着从背后抽出一杆裹起的旗帜——当空抖开。
泰尔斯皱起眉头。
在费德里科的笑声中,在詹恩的怒目下,在灯火的照耀里,那面旗帜迎风扬面,露出旗面上的鸢尾花。
与公爵看台下,那副巨型三角挂旗上的三色鸢尾花,遥遥相对。
只有一点不同。
费德里科旗帜上的鸢尾花,从上到下……
都是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