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泰尔斯眼神一动,默默深思。
詹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因为,因为这些人所拥有的所有权力,都是被我们,被鸢尾花家族,被守护公爵所担保的,换言之,无论是商团财团们在市政厅里要求明订贸易法规,还是农民们大喊着要给租税定下额度,抑或是工匠们联合着要城主严惩克扣工资,都是我们从公爵的权威里拨出的,赋予的,分享的。
“在这样的新秩序下,贵族被封住了层层盘剥的欲望,官员们掌握立规定则的权力,商人们拿出发自贪婪的康慨,农民奋起为自己拼死劳作的动力,境内境外的钱财尽皆而来,为我所用。
“但也正是在这样的新秩序下,我们,高贵的公爵家族作出了前所未有的妥协,我们自上而下,从空明宫里走出,从至高宝座上走下,以身作则,约束封臣,去做一些大部分统治者都无法理解的事情——我们不但承担安全防务,更要操心市场秩序,居民福利,商家经营,法规执行,为此不惜借入数代都还不完的债务,不惜亲自下场参股经营,不惜投资推动各色各样花钱却听不见响的生意,不惜定下连乡下男爵都觉得羞辱窘迫的规则,而自己还要第一个低头遵守!”
泰尔斯回忆着到达翡翠城后所见所闻的每一个细节,面色微变。
詹恩目光闪烁:
“试想一下吧:至高国王在永星城里权高无限,埃克斯特的共举国王人人戒惧,康玛斯的最高议员们门阀森严腐败透顶,世界各地的权贵们都在统治里的最高一环,在自己的土地上作威作福!
“但我们,每一代凯文迪尔公爵行走在自己的城池里,都要小心翼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