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翡翠城的一部分,而反过来,你们以此把自己与翡翠城的每个部分牢牢绑定:既是担保人,也是受益者,既是领导者,也是护航人,既是底座基石,又是峰尖塔顶,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泰尔斯咬紧牙关:
“而若有朝一日,这一环被人打破……”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詹恩冷笑开口:
“那就像你在这把椅子上的经历一样,这组链条会从这一环断开,层层脱节,相继崩溃,因为被抽离的不仅仅是顶端,更是基石:权力的来源、规则的制定、法律的执行、秩序的保证、商贸的选择、金钱的流动、经济的形式、生产的内容、人民的生活、封臣的统治,再最终波及回翡翠城的繁荣稳固——它们将接二连三地连锁反应,恶性循环,寸寸碎裂。”
泰尔斯深深蹙眉:
“若我不想打破,而只是替换这一环——”
“那你同样得先拆散它,拆散这组链条,”詹恩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再复制我们的历史,用同样甚至更多的付出,运行起另一组链条。”
“因为这是一套链条,而非旧式的建筑——庄园的领主老爷换了姓氏,地里的农民也不觉有异,反正头顶的鞭子依旧狠毒,换了老爷,就像从房顶拿走一块砖,”詹恩冷笑一声,“但在这儿,翡翠城的‘农民’们会担心安全如何确保,担心规则谁来执行,担心产业是否有变,担心新的领主老爷们是否跟他们利益共享,甘苦同担——因为你不是从房顶拿走一块砖,而是从绷紧的链条上摘下一个环。”
那个瞬间,泰尔斯呼吸起伏,他盯着眼前的詹恩,却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