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到窗前。
“当然,那你就想什么时候喝,再什么时候喝吧,”詹恩望向窗外,态度冷若冰霜,“但酒已开封,也不知,还能保存多久。”
他的眼前,翡翠城里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如星河璀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各有所思。
“我早该想到的。”半晌后,泰尔斯突然道。
“想到什么?”
“你推举我上台摄政,却又极力反对希来参与统治,不仅仅是因为你心疼妹妹,”泰尔斯眯起眼睛,“更因为你还在棋局里,而空出来的城主之位,只是你的另一枚棋子,目标是吃掉任何坐上它的人。”
詹恩头也不回:
“将统治的不足与不顺归咎于一介囚徒,这可不符合您一贯的形象。”
泰尔斯冷哼一声。
“那封信。”
“什么信?”
泰尔斯抬起目光。
“不久以前,你给我父亲的那封《替役请愿书》,说什么缴税替役削减兵员,看似要啥给啥恭顺服帖,实则暗藏玄机满布陷阱。”
“你在竞技场里说过,”詹恩冷冷道,“那封信被你撕了。”
“对。但‘不以敌亡’如你,就连给至高铁腕王的求和信都敢阳奉阴违,留足心眼,那当你面对我,被迫走下城主之位,把翡翠城南岸领拱手相让时,”泰尔斯的诘问既严厉又不屑,“又怎可能不暗藏后手,不布设陷阱,不在空出来的位子上,为继任者留下满座荆棘?”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一时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