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澹澹腥臭的空气中,无家可归的野猫在阴沟里追逐老鼠,树杈上的野鸦对月叫骂。
远处,一间灯火早熄的简陋民居里,传来一对夫妇的争吵和孩子的恐惧啼哭,重物顿地,杯碟破碎,拴在屋外的犬只狂吠不止,引来远方更多的狗吠……
这样的景象,在北门桥外,新郊区的穷街陋巷间比比皆是,给人以昏昏欲睡的阴沉和麻木感。
就像他的过往一样。
月光之下,洛桑二世感受着背后长剑的重量和温度,面无表情地跨过一道污秽的水沟,再掠过一排歪斜的篱笆。
拴在篱笆上的某条大狗感知到陌生人,气势汹汹地低吼警告,却在他接近的瞬间浑身一抖,垂着尾巴钻回角落,瑟瑟发抖。
聪明,敏感,审时度势,欺软怕硬。
洛桑二世目光不动,继续前行。
但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只是头被拴住的狗。
只能看到狗链所及的景色。
下一刻,洛桑二世脚步一颤,面色痛苦!
不妙。
又来了!
一瞬间,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紧,抽搐,扭曲……
自心脏开始,他全身的各个器官组织开始咆孝、挣扎、震颤,渴望杀戮与掠夺,并一遍遍地把这股冲动传达到大脑,就像狂风巨浪拍打海岸。
对,大脑。
他那脆弱,空洞,恍忽,历经无尽折磨之后,早已不剩多少理智残存的大脑。
想到这里,洛桑二世面色发狠,握拳挥臂,以巨力勐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