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絮已经整整把自己关在房中一个月了,期间不论是谁来都被轰了出去包括柳清絮的母妃。顾歌也见到了柳清絮为甘以棠颓废的程度,一日日的亲眼看着柳清絮逐渐疯狂顾歌的心也痛的麻木了。
夜凉如水,但顾歌却觉得自己的心更凉。她快被柳清絮折磨疯了,柳清絮对甘以棠有多情深她就有多痛苦,现在她只想让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现在夜深人静的,所以没人注意到一娇小身影迅速穿过走廊钻进了柳清絮的房中。
房中没有点蜡烛但也不是太黑大致能看到人,丝丝缕缕的月光不规则的透过窗户映照进来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案前人的脸庞。
那人因长期睡眠不好眼睛红肿,平日里流光溢彩的眸也溢满了红血丝,眼尾发红,如墨的发丝散落挡住了小半张脸,月光轻轻洒在脸上整个轮廓都清冷了几分,手里还拿着半坛酒,时不时的猛灌几口浸湿了衣服前襟。
柳清絮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渐渐靠近,他迷迷糊糊地醉生梦死。
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今天的顾歌别样不同,她穿上了素来最讨厌的浅蓝色衣裙,而甘以棠恰恰最喜欢的就是蓝色。梳了个平日里甘以棠常梳的发髻,连头上的发簪也那么相似。
顾歌弯下腰试探地叫道“清絮。”
“嗯……"柳清絮下意识的哼唧一声,迷迷糊糊的掀了掀眼皮,不料,他看到了什么。
他脑袋混混沌沌的,他感觉眼前的人是他的棠儿,不过他感觉棠儿不乖在他面前一直晃,有好几个棠儿。他踉跄着起身脚步虚浮如踩了棉花般跌跌撞撞的扑进眼前的人的怀中,眼睛干涩的流不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