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里好凉,从窗户撒下来清冷的月光,甘以棠全身打着寒颤,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冻成冰块了。
夜色越来越浓郁,甘以棠感觉自己头皮发疼,腿被甘南泉踹的也疼,她眼睛干涩几乎要流不出泪来了。
甘南泉没有对她用刑,他也知道甘以棠身体虚,但他不知道甘以棠身体虚弱到了何种程度,一个把女儿当成棋子的父亲,如何会关心女儿的病情呢?
甘以棠每日与药为伴,仿佛药成了她的挚友,离开它就不行。
甘以棠就靠在柴堆上,因为柴堆放在里面所以她正对房门,她盯着破旧漏风的门,无声的听着风吹进来的声音。
她眼睛无神,身体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鼻息间的呼吸都不知她是否还活着?
冷风侵袭,时间一点点过去,甘以棠眼皮渐渐往下耷拉可还是不肯闭上。
好冷,甘以棠神经被冻得麻木,脑袋晕乎乎的,眼神逐渐恍惚。
“小姐,小姐”甘以棠艰难的抬了抬眼皮,她好像听到净月在叫她。
净月透过门缝看见靠在柴堆上神志不清的甘以棠,一声声的呼唤仿佛叫她不要睡,“小姐,小姐。”
“小姐,我去找老爷,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呀。”净月擦了擦眼泪,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往甘南泉的院子跑去。
此时甘南泉的院子黑暗一片,显而易见甘南泉已经睡了。净月还没走进院子就被院子门口的人拦住。
净月着急的不得不大喊,“大人,大人。”
福九听见动静连忙跑到净月旁边,一看是她,眼中划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