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拙朴的剑意,带着岁月的斑驳,似从春秋古卷中化出一般,任百代繁华风流云散,这剑意也不曾消减半分。
剑光一瞬,二人身形陡止,各挺一剑向前,相向站立不动,唯余漫天茅草,仍为剑风所激,翻飞不已。
再看静立二人,任九霄剑尖离应飞扬肩头仍差半寸,应飞扬之剑却已插入任九霄皮肉,在他的肩头蕴出了一抹鲜红。
任九霄眉头皱也不皱,后退半步,将肩头从剑尖上拨出,收起手中之剑,扔还给李文通,同时抓起包裹嶙峋意断剑的道袍,对应飞扬冷道:“你叫应天命是吧,我记得你了。”
“是叫应飞扬。”应飞扬纠正道。同时也收剑回鞘,任九霄也不言语,便是回身大步离开。
“十年。”老人清冷话音突然传来,“我只答应你的剑饶你今次,等你十年。”
任九霄身形一顿,冷道:“十年,够长了。”接着头也不回,消失在远方。
“唉,还是败了啊。”应飞扬垂头转身,心中叹道,方才拼至最后一招,他与任九霄同样剑指对方,任九霄快他一瞬,他的剑仍差三寸时,任九霄便已将剑停在了他肩头前半寸,显然存着比试切磋不必见血的念头。
应飞扬既败,也想收剑,却觉得真气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竟停不下剑,伤了任九霄,所以表面是任九霄染血受创,但真正的胜负应飞扬心中明了得很。
应飞扬心中不甘,却不知任九霄同样恨恼,任九霄开打时声称要让对手见识破风斩云剑,便打算只以此剑法败敌,但在最后一招时,竟为对方招意所激,生出了一种只靠破风斩云剑,胜不了对手的念头,情不自禁之下,使出了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