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代表了另一股他无法掌握的力量,这股力量不服法理拘,不归帝王管,高高在上,难以测度,所以即便是他,对待司马承祯也是亦师亦友,每番与他交谈,都是小心的让自己的话语在不失帝王威严和尽力拉拢这股力量中保持平衡。
可如今,司马承祯被自己徒弟所杀,而且是与凡夫俗子一样,因权争利夺这种俗事而死,李隆基愤怒之余,突然也敢头顶一轻,似乎压在头上多年的乌云消散了些一般。
“上清派,天道修者,原来,也不过如此。”一声不屑的冷嗤,一句帝王的金口玉言,为此事画下了暂时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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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过午,慕紫轩手捧一个纸包,从上清观回到自己宅中,方入大门,便是眉头一皱,随之径直向卧房走去,推门一看,他的床上竟躺了一道意外身影。
半斜的日头从门缝照入房中,投射在应飞扬睡眼惺忪的面孔上,应飞扬被这光线照醒,手挡在眼前看向慕紫轩,道:“哦,师兄,你回来了啊。”说罢,翻个身子又要睡去。
慕紫轩道:“你为什么在这睡觉?”
“嗯?这几天夜里都在奔波,没睡一个好觉,还不许我眯上一会么?”
慕紫轩咬牙切齿道:“我说,你为什么在这睡觉?”“在这”两字,被他狠狠的咬了两个重音。
应飞扬见睡不成了,起身揉揉眼睛道:“我在洛阳举目无亲,自然是要投奔师兄你了,你这么大的宅子,竟然连个仆佣都没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也不怕闹鬼,好在师弟我阳气重,可以帮你镇镇阴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