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父母所求,不过子女平安幸福,谁又会……托人杀自己的孩子呢,贫道……终究是错了……”
一旁应飞扬见徐未央将死,心头也泛起酸楚,听闻此话,忽得记起曾徐未央请托自己杀张润宁,不由想着,那时的徐未央内心又是何等凄怆?
“说起来……你也是要……为人父母的了,蕊儿要生了,你跑来洛阳参加佛道大会……也就罢了,但总不能空手而回。我……在洛阳……找金玉斋的最好锁匠打了个长命金锁,你拿去给……孩子,蕊儿面前,记得说是你……自己送的……”徐未央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锁,金灿灿的锁儿上雕琢盘龙卧虎的纹饰,正面书着长命二字。
张润宁见状,抹着泪从怀中掏出一物,赫然是同样一把金锁,又哭又笑道:“师叔,看,咱爷俩……想到一块去了。”
“哈,又是贫道……错怪你了,不过……这挺好……”说着,清脆一声,金锁坠落地上,徐未央带着一抹微笑赫然长逝。
应飞扬与徐未央相交虽短,但心中甚是感佩他为人,见他身死,心中也如大石压过一般,不由一叹。
半晌之后,张润宁道:“你知道么,他不光是我师叔,我的妻子,也是他的亲侄女……师叔道学渊博,又是父亲托孤的遗老,在门中声望无人能及,我却在与他结亲后,担心他靠着名望和姻亲之便,会影响我的天师之位,便免去了他的原有大祭酒的职位,将他安放在了一个闲职,师叔却没一丝怨言,甘做一只闲云野鹤……”
房中只应飞扬和张润宁二人,张润宁这些话似是对他说的,但应飞扬却知,对张润宁而言旁边随便是谁都好,他想做的只是找个人一吐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