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原心坎里去了,如今他空有一身神功,却不去闯荡江湖,那滋味真如古人所说的“衣锦夜行”。只是他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溪源村,也从未离开过乡亲们的照拂,如今要一个人去面对广阔未知的花花世界,心底终究还是有一丝踌躇不安。更何况,他好歹也是兄长,就这样扔下两个妹妹一走了之,实在说不过去。
奈何这个念头实在太诱人,一想起来就再也放不下。阿原的脑子里满是外面新奇的大千世界,与晴儿凝儿重逢的喜悦,仗剑江湖的快意,仙侠豪杰的风采……
神功初成的喜悦渐渐淡了,内功进展缓慢,外功拳法剑法轻功什么的也提不起精神再练。如今师徒关系破裂,也没人逼他读书,阿原一时间简直百无聊赖。
老天似乎也应和着阿原的心情,这一年的夏天燥热异常,从入春以来就没下过一场雨。如火的骄阳烤得大地干裂开来,万物都没了生气,除了树上不停鸣躁的蝉,和地上整天跑来跑去的小小。
梦溪水越来越浅,几乎就要露了底。河边那台老旧的水车也有气无力的,每天汲上来的水越来越少。眼看着庄稼果树打蔫,乡亲们愁容满面,只得每日不辞辛劳,大老远地把梦溪水一桶一桶地挑到山上地里去浇灌。
石头伯一入春就破天荒地出了远门,至今未归,这下阿原的神功终于派上了用场。他抖擞精神扛起石头伯的扁担,一挑就是两大缸水。饶是如此,帮乡亲们把所有田地果林都浇上一遍也要跑上几十个来回。每次下来,不但真气衰竭得半点也提不起来,连身子都要累散架子了。
这种强度的劳作,多少有点打肿脸充胖子,每两三天就要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