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的主人没有让阿原久等。那是一个瘦小的女孩,双肩如削,面黄肌瘦,头发也是枯黄的,一身土布衣服,还挎着一个篮子,活脱脱一个村姑。唯有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亮如星辰,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纯净。
女孩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起阿原,那毫不遮掩的目光,完全无视了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礼仪,足可以让人坐立不安。阿原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注视下,很快败下阵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对望着,一动不动……
许久,女孩似乎终于看够了,走过来把篮子放在阿原身边,随即一言不发地拿起空碗,走了出去。
阿原总算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看了看那个篮子,里面装着几颗野果,还有些山菌野菜什么的。阿原正好口渴,随手抄起一只青杏刚啃了两口,女孩端着一碗米粥又走了进来,把碗放在他床头,又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
阿原和她对视了一会,再次败下阵来,只得低头三口两口把粥吃了个干净。可他把空碗刚一放,女孩马上拿起来,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又端回满满一碗,放在他的床头。
阿原算是彻底服气了,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只得木然端起碗,又吃起来。可他刚一把碗放下,女孩又拿起碗走了出去……
拿碗、盛粥、端回,一来一去,女孩从动作到神情都没有半点变化,活像是个木偶一样,只是每次一放下碗就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原。
而呆若木鸡的阿原,绝不比木偶好到哪去,只觉这粥一碗比一碗沉。好不容易喝完了第四碗,女孩忽然开口问道:&l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