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矣。”段颎冷冷撇了他一眼,“如若常侍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既然如此,那杂家就失陪了。”张让闻言也不恼,脸上带着笑容就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又停了下来,转头盯着段颎,“哦,对了,有一件事情忘记跟太尉说了,向圣上举荐的人,正是在下,不要忘记杂家的举荐之恩,哈哈哈。”
说完,张让大笑着走出营帐。
“这个没有卵子的阉人!”段颎一拳锤在实木桌上,巨大的力气直接使得桌面成了碎渣。
樊志张皱着眉头,“将军,此战不好打啊。”
段颎苦笑一声,“何止是不好打。”
“我与张角乃是好友,张角更是对我有救命之恩。”
“倘若我领兵去攻伐他,便是不义,但若是不接圣旨,我又是不忠。”
“自古忠义两难全,这让我如何是好?”
段颎捏紧拳头,咬着牙关,烦恼不已。
樊志张半张着口,这种忠义之论,实属难选。
思考良久,段颎吐出一口气,眼神再次坚定。
“此战若胜,吾必以身家性命在圣上面前保张角一命,要是圣上执意要斩杀张角......”
段颎拔出腰间宝剑,凝视着锐利的剑锋,一字一句说道:
“吾亦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