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
几个值守的士卒聚在一起,点着火,温上一盅浊酒,嘴里嚼着从百姓手里扣来的下酒菜。
他们都是被抽到的倒霉蛋。
毕竟要是所有人都在睡觉,一旦有上级来检查,那真就是寄了。
安排些人去值守,还能在某种程度上装模作样一下。
当然,作为补偿,喝点小酒算是慰藉了。
酒劲上来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几名醉汉乘着心里半分恶气高谈阔论。
“妈蛋,这些太平军是不用睡吗?一直敲一直敲,敲你丫的头。”
“得了吧,他们人比咱们多,一直轮休,熬都能熬死咱们。”
“就是,把耳朵一堵,这不就能睡了。”
一个相貌粗犷的青年以手做拳,捶在地上,“憋屈,真他娘的憋屈,咱们为什么不能出城干他们一下?”
这句话吓得其他人体内酒气尽醒。
开玩笑,吹牛皮也得有个度,咱现在这群人是恨不得离着太平军远远的,谁脑子有毛病才去招惹他们。
但看着这人眼神还算清明,不像是喝醉了头的样子。
再仔细一看,这人上下披甲,高大健壮,手中兵刃也不是凡器。
他没有顾及这些士卒的脸色,面色愁苦的说道:
“可惜,现在城里的官老爷根本不可能这么干,他们求的就是一个稳,即便这是面对眼下这情况最好的法子。”
稍待,一个老卒才壮起胆子,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