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道。
肖元元不屑的扭过头去,道:“我昨日遇见灌顶师兄了,也讲了些话,他讲‘一念般若起,’我讲‘慧极则伤,情深不寿。’”
智顗大师愣了半天,轻轻吐出一口气来,道:“我观施主目光清明,应是情丝未生。怎着言语间听着,却像是个为情所伤之人?”
肖元元神色一滞,笑容微苦,道:“世间之情,又并非仅有男女之情,亲情也是情,友情也是情。它们哪个不是锥心利刃、穿肠毒药!”
前一世肖元元看惯了父母的虚情假意,看惯了身边那一群逐利之徒,现在要肖元元用真情待人,当真有些为难了。
智顗大师凝望着肖元元,她无望的神色一闪而过。或许,是智顗大师看花了眼,再看肖元元时,肖元元的神色依旧是明艳生光,活泼生动。
深深叹了一口气,智顗大师道:“情不是利刃,而是铠甲。情不是毒药,而是良药。无情才是锥心利刃,才是穿肠毒药。”
“罢了罢了,”这话勾起肖元元那些不开心往事来,便笑着转移话题道:“大师当真是个出家人?怎与我这个小女子谈起情、说起爱来了!”
智顗大师端起杯来,良久不曾将茶喝下,最后还是放下道:“只是不忍见你为心魔所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