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看着苏夔,心思有些复杂,眼神一黯,便开口说道:“苏兄,有些话我本不欲说与你听,谁不想与好友和和气气,好言以对。可是你我知交一场,你待我又如此袒护,有些话我便想嘱咐于你,你若觉得没有道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苏夔面色不由得正经了起来,道:“元元请讲——”
肖元元想了想,直言道:“正如我适才所言,你这般喜欢与人结交的性子,终会误了正事。如今你在东宫只是闲差,倒也无妨。倘若有一天,你身居要职,领了差事,你与人结交过多,于上位者看来,这便是不务正业的错处了。”
苏夔心下一凛,去年肖元元便有‘李代桃僵’之语,他近来结交甚多,本想着若真有李代桃僵那一天,凭他的人望,当能躲过此祸。
肖元元接着道:“要么,苏兄这性子改上一改,要么,苏兄你便永远当个闲差,不显露于陛下之前,避祸为上!”
肖元元这些话,听着实在让人伤心,合着苏夔好脾性,善结交,反倒成了取祸之道。
话虽然难听,但苏夔心里明白,肖元元应是好心,才将自己想法说给自己听,当下便忍了忍,道:“元元这话,我记下了。”
人的脾性哪有那么容易改,凭这肖元元这一番话,岂能将人的心思反转过来。
这个道理肖元元自然也明白,这苏夔答应的越痛快,说明他对这个话越不服气。之所以这么痛快地应下来,不过是敷衍肖元元而已。
肖元元想了想,便觉得罢了,道理哪能靠嘴说得明白,灵智需要天启,天时未到,灵性不开。
此时,千秋殿内,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