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娥英愣了愣,“出家?”想了想,又问一句,“是出嫁,还是出家?”
“什么出嫁?呸,这两个字听着就诲气!”杨珍气哼哼道。
这个杨珍自小性子十分要强,年近十六,尚未婚配。说来上门议亲的倒也不少,只是杨珍非要亲自相看才能算数,结果看了数余个,都看不上眼。
宇文娥英怔了一会儿,道:“嫁人确实没什么好的,可出家也不是什么好事呀,连口肉都吃不上!”
“我如今都已经十六了,父母倒是没说什么,无端被那些个闲人好生数落。怎么,咱们女子不嫁人就不行么?也不知这天下男子都怎么了,自己修身不持,还有脸嫌弃别人家的女儿不肯嫁!”杨珍一边气道,一边咬着肉干,一点儿也不像要出家的样子。
宇文娥英试探地问道:“你相看了那么多,当真一个看上的都没有?”
杨珍狠狠咬着肉干,“昨日,便碰到个不长眼的!”
“他没看上你?”宇文娥英了然。
杨珍气道:“我杨氏虽说离皇亲远了些,他清河房氏又能高贵到哪里去!我看他是个读书人,知道的道理应比别人多些,他却嫌我性子张扬……还说我这性子普通人容忍不得。”
宇文娥英心中明白的很,接着问道:“这人好生无礼!那……你没动手!”
杨珍一顿,手上的肉干被咬了一半,又吐了出来,道:“我刚一见他,本是十分喜欢的。便上前与他说话,谁知他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我也就都忍了。请他吃茶用浆,他连眼都不抬一下。”
“然后呢?”宇文娥英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