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顿了一下,轻声道:“是又怎么样!”
肖七娘心底一酸,有一丝赌气道:“那阿姊就不要说是为了什么纺织厂,装得好似多么无情一般。”
“可我也确实是为了纺织厂才回去的。”肖元元辩解道。
肖七娘哼了一声,道:“阿姊做事总有理由。”
肖元元怔了一会儿,又解释道:“那纺织厂是必须要开的,大兴城注定要成为第二个江都城。
江都城方便盐运,有陆路,有水道,所以盐厂就开在这里。
然而江都城却不方便做纺织,因为棉花产地离江都太远,要想发展纺织业,必须在大兴城建厂。
可是,大兴城不比江都城,江都城晋王一人独大,只手遮天,只要跟晋王搞好关系,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大兴城是国都,随便一道雷就能劈死几个士家贵族,而且我们在皇权眼皮子底下蹦跶太过显眼了,一不小心就成为了靶子。
以咱们盐厂的规模,若是开在大兴城,怕是活不过一年,就被朝廷士家派人接管了。”
肖七娘听罢,眸色中带着一担忧,问道:“既然如此,那大兴城的生意不做也罢。”
肖元元笑了笑,解释道:“大兴城虽然不能开盐厂,但却可以开纺织厂,你知道为什么吗?”
肖七娘摇了摇头,问道:“为什么呀?”
肖元元笑着回道:“因为盐厂的工序太简单了,只要经过提纯精炼就能出成品,然而纺织业却不是如此。
一朵棉花,从起初的脱籽到弹轧、再到纺线、最终织成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