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抬起眸看向杨坚,低低道了一声:“是。”
杨坚顿了一下,笑道:“那本《政经学》想必你学得不错,不然也不会将这肖氏商行做到如此规模。”
肖元元一顿,心中暗觉得不好,从小得出经验是,但凡有人夸你,大都有所图谋。杨坚此时夸她,说不定是想让自己把那本《政经学》默写下来。
她肖元元哪有这个本事,当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道:“不瞒陛下,奴婢自小读书就差强人意,学习的时候只顾着逃学喝酒去了,正儿八经的学问,真是一点都不会。”
杨坚脸色一变,这下想提出让肖元元默写成书的话头,一下被打断了。
杨坚略略思忖了一下,道:“朕听闻,你在江都城办了学堂?”
肖元元点了点头,回道:“陛下远在千里之外,日理万机,却连奴婢这点小事都知道了,真是事无巨细,细致入微呀!”
这老头儿怎么天天盯着我呀!
“呃……”杨坚听出了肖元元话中嘲讽的意味,解释道:“是晋王告知于朕的。”
肖元元暗暗腹诽道:当然是晋王打的小报告,朝廷不还为此颁布了一条法令,让行商之人不得作官么?
肖元元缓缓回道:“是,不过是教些四五岁的孩童认些字,顺便帮商行里员工伙计带带孩子罢了。年前奴婢见学堂的人越来越少了,心想着要不要把学堂关掉呢!”
杨坚怔了怔,道:“教人开悟,乃大善之举,肖娘子不必急于放弃。”
肖元元回道:“朝廷曾发布法令,行商之人不能作官,那学堂乃是商贾之人所办,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