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太疼了。他坚持不下去了……

“哥哥！”

在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时刻，此刻的他仿佛进入某种空灵静止的状态，完全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他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凌雅的可爱笑脸。

“哥哥，你吃大的，我吃小的就好啦！”

脸上有着两个小酒窝的可爱女孩，舔了舔粉色唇将小手中的大一些的糖葫芦递了出去。

…………

“哥哥，这道题好难啊！快教教我！”

小女孩揉了揉脑袋，用带着卡通图案的圆珠笔根戳着自己的小酒窝。

………

“哥哥，我听别人说，人死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么爸爸妈妈，他们一定都在看着我们对不对？”

夜空下，刚刚承受过头疼病发作的小女孩仰头望着天上的繁星，晃荡着小腿，转过头有些苍白的小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哥哥……”

…………

宛若走马观花，过往与凌雅一起长大的美好记忆，一一浮现。

眼泪已经止不住的从凌风的眼角滑下，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尽管他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尽管他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

“小雅……”

于是，本该体力耗尽的他竟然弓着身体缓缓站起身。

血色的月光之下，全身焦黑，身体溃烂，精神疲惫不堪的少年竟然站了起来！

在一旁看的，早已经泪流满面的白婧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