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另外一人嘴硬道,一想到当时意气风发的买来盐,还暗自嘲笑庆修的短视和胆小,现在想来无比讽刺。
可这种强硬的语气依旧不能打消他们必然妥协的事实,他们现在已经卖不出盐了,除非他们愿意二十文一斤卖出去——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气氛又渐渐消沉下来,只剩下杨工一个人的咳嗽声还在房间里回荡着。
不管是妥协还是冲动的想法,都安静了下来,这些盐商还在考虑着得失,若是今天没有讨论出个结果,那这个利益小团体就会分崩离析。
要么自不量力的去阻止如今盐市的变化,要么上门妥协,没准人家现在就等着他们送上门去呢。
良久过后,似乎默契又在他们几人之间占据了上风,只听到不知道谁深深叹息一声,杨工短暂犹豫而又颓然的开口了:“明日我们再拜庆府,希望能收回多少是多少吧。”
张陶心有不甘,欲言又止:“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暴露我们的弱点……”
“呵呵,再迟疑下去,我们手里的盐就会越来越不值钱。”杨工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响起:“迟则生变,这场和镇国公的比拼中,我们已经输了。”
不确信的是盐市的变化是一时的对付他们的办法,还是将来一直持续的现象。
……
第二天。
这一夜对几位盐商看来,似乎格外漫长。
与之相反,庆修在李玉婵的服侍下,反而觉得夜晚转瞬即逝,毕竟自己还年轻,稍加运动过后,以及某些疲惫后的贤者时间后,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