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的老人坐在火边,火光映着他黑乎乎的脸,他掏了掏火焰,慢条斯理地将火钳从左手换到右手。艾缇拉停在路边,向几人问候道:“米奈斯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啊,艾缇拉。”老人取下草帽放在胸口,满面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黯淡无光,却微微笑着:“愿米莱拉保佑你。”
“愿艾梅雅保佑您。”艾缇拉以手抚胸回礼。
方鸻抬起头,木质关卡上钉着几张铁皮,布满锈斑,火光下忽明忽暗看不清上面所写文字。大雾弥漫,远处,火光隐现,诗人在火边演奏风琴。
琴声悠扬——
一行人行走在年久失修的栈桥上,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是谁?”方鸻低声问道。天蓝对他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卫兵而已,听说他在这里驻守了二十年,妻子死了,儿子也死在了沼泽中,真可怜。”
栈桥上人来人往,让方鸻有些意外的是几乎每个人都认识这个法国小姑娘,并向他们打招呼。
“回来了,天蓝?”
“听说你们干掉了‘大姐头’?”
“看起来我们的小公主没缺胳膊少腿,值得为此干一杯。”
几个坐在栈桥上打牌的冒险者嘻嘻哈哈地说道,他们还举起手中的水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