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安伦多目光逐渐陷入追忆：

“我和晴川轮流安抚才能勉强控制住安安，但随着他不断长大，我们也不行了，每一次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意识到这样不行，我不能让儿子拖垮整个家庭。”

“从安安3岁开始，就变成了我独自安抚他，飞尘由晴川负责。我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弱，期间晴川也试图换人，但我们知道换人只能让彼此消耗，犹如饮鸩止渴。”

洛寸疑惑问道：“你后来做了什么，霍安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这是一个好问题，我死在安安五岁那年。”他轻声说。

洛寸：“你的意思是说霍安靠自己撑过了成长期不稳定的异变？”

“我用过无数次方法去寻找那个和他精神力百分百契合的存在，但没有结果。最后不得不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压制住了他精神海的成长。”

这个时候的他完全就是一段程序，因为只有程序才能如此淡然地说起自己的死亡。

“霍安认为是他害死了你。”洛寸盯着他道。

安伦多深深叹了口气。

“你对精神力的研究似乎有些过于超前了。”洛寸双眼微眯，无论是瑞斳银行的抑制剂，还是抑制霍安的做法，都远超这个时代的理解。

“是的，如果我还活着，想必已经名扬星际了。”安伦多表情遗憾，“也没有安伦哲那小子什么事儿，你也不至于被逼成这样。”

洛寸：“…他是你亲弟弟？”

安伦多点头：“一个小疯子，对上他可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