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门口外的一双鞋子。

外面太阳正盛，他的影子稍微拉长，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门口。

静默两秒后，温瑾开口打破了平静：“李文然。”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门外的影子晃了晃，半晌后传来莫名其妙的笑声：“猜到我了又如何，不过是将死之人的挣扎。”

温瑾吐了口气，骂道：“你才要死了，没礼貌的东西！”

李文然安静片刻，自顾自道：“你们看见小宝了吧？还有我留在那里面的纸条。”

“大巴事故是我造成的，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温瑾冷冷回答：“因为你有病。”

“.......”

李文然继续说：“因为他们的笑容太刺眼了，我想或许在冷冰冰的地下，他们能给晴欢带去一些欢乐。”

温瑾呵了声：“那你怎么不下去陪她？”

李文然好像完全屏蔽了温瑾的声音，一刻不停的自言自语：“我找不到伤害晴欢的罪魁祸首，但我能找到他的家人，既然他们要包庇他，那就替去他死好了。”

他自顾自说了很多，后面温瑾发现他压根不听她的话后，就直接不开口了，听着他走火入魔的呢喃。

大巴上的司机，是那个混混的父亲，跟随的漂亮女教师则是替校方劝退叶晴欢的人，这一车上无辜的四十多条人命，就在李文然扭曲的心态下被迫消亡，成为了如今可怖的怨灵。

“我没想到，他们死了之后还一直纠缠着我，整日出现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