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要命的乖儿无可奈何,只是其中虽有强迫之意,但是北静太妃心中并不怪罪,甚至于暖洋洋的,毕竟这也是乖儿的一片孝心。
又喝了一口汤药,北静太妃精致的玉容顿时挤在一块儿,可卿见状贴心的递上蜜饯,这不由的让北静太妃欣慰起来,儿子孝顺,儿媳体贴,这不就是理想的“晚年”生活。
缓了一会儿,北静太妃想起水溶提的欠银,双眸不由的瞪水溶一眼,略显嗔怪道:“欠银的事情也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情,你倒好,自作主张的先把欠银给缴了。”
当初户部来人,水溶做主缴了欠银,原本是打算用自己赚的银子,不过想着是打着让北静王府作为标榜的目的,于是支取了王府的银子。
水溶听着北静太妃说什么不是一家的事情,心中亦是了然,户部欠银之所以如此难以催缴,说到底还是京中的王公贵邸私下达成了一致,作为京中顶尖的北静王府自然也在其中。
但是此事不能只看表面,北静太妃的态度在水溶看来殊为不智,北静王府看似是随风,可是一旦催缴,首当其冲的便是受到关注的北静王府,细想一番,颇有些当靶子的作用,于北静王府并非是好事。
对此,水溶也不好怪罪,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重心大抵都在后宅这一亩三分地,对外间的事情就关注少了些,能理解,头发长见识短不正是如此。
念及此处,水溶正色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拖着也不是好事。”
北静太妃闻言叹了口气,悠悠道:“溶哥儿,我不是在责怪你,你是王府的主子,王府的银子本就都是你的,怎么支取由你说了算,只是王府陡然花销了五万两,明年就得紧着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