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永王的一番游说以及近乎哀求的眼神下不请自来,一来是看是否能偶遇素来避讳的十六叔,二来也算是提前与北静王妃打交道,观察其品性。
毕竟这是打算偷她家的男人。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起身相迎,俏丽的玉容满含笑意,道:“十六婶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张盼儿只得按捺住心虚,主动起身招呼起来,什么偷不偷男人的,暂且先放一边,这是正常交际。
元春瞧着眼前的丽人,眉眼微微眯了起来,红润饱满的樱唇噙着笑意,道:“北静王府可没那么多的兄弟姊妹,永王妃可别喊岔了。”
虽为后宅妇人,但元春并非不明朝堂形势,尤其是元春在宫中侍奉多年,对于皇室的事情大抵都清楚一些,永王妃不请自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盼儿抬着柳眸望着眼前面目和善的十六婶,心中亦是了然。
眼下的水溶是北静郡王,并不是当初的十六皇子,这是提醒她不要攀着旧情哩。
“婶子客气了,喊我盼儿就好。”
水溶过继到了北静王府一脉,然而按亲戚关系而言,那也是叔叔辈,喊元春一声婶子再正常不过。
元春玉容淡然,近前挽着丽人的素手,亲昵道:“我瞧着妹妹甚是可亲,咱们不理那些个规矩,以姐妹相称如何?”
当着一众女眷的面儿攀叔侄情分的,元春可不傻,那她就当着众女眷的面儿否了这份情谊,起码把态度表明。
张盼儿抬眸看向眼前的花信丽人,心中暗暗称奇,这一派的亲昵之举,不光是当着众人面前分清了界限,同时也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