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锦墩之上,目光瞧着榻上的病美人,眉眼清冷,惨白的玉容更添几分淡漠,透着浓浓的疏离,浑身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恍若那瑶池的白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妥妥的禁欲风范。
“来者是客,佛门大开方便之门,岂会在意俗世礼仪,师太方外之人,倒是着相了。”
“.”
妙玉抬眸看向少年,芳心微微一顿,少年之言,又让妙玉寻到了当初品茶论道的感觉,不需介意双方的身份差距,畅所欲言,一番唇枪舌战,口头上见真章。
思及此处,妙玉心境宽和些许,声音依旧清清冷冷道:“佛门大开方便之门,意在让弟子们不必拘泥于佛法规定,是王爷曲解其中真意,强词夺理。”
佛门大开方便之门是不错,但不是什么门都开,又不是盗贼之流,见门便入,若是习惯了,怕是玉门都畅通无阻。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也不做辩解,施施然道:“师太,别闹了,且先让郎中替你瞧瞧。”
妙玉见少年“哑口无言”,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毕竟数回交锋之间,她仿若被看穿心思,每每落于下风,眼下总算是技高一筹,只是尚未得意太久,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嗔怒地看向那少年,恼道:“我何曾闹了。”
明明是论道之言,她怎得就闹了。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道:“师太,出家人戒嗔、戒躁,怎可喜形于色。”
“你”
妙玉面色涨红,一双清冷的明眸直勾勾的瞪着少年,樱唇阖动几下,可一时之间居然反驳不了,细细想来,她确实嗔躁,尤其她先前隐约一副小女儿姿态的,哪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