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说着,女郎中对着妙玉叮嘱道:“瞧师太的神色,想来是思虑太过,心神不宁,我开些宁神的药也就并无大碍。”
望闻问切,从进屋之始,她便观察起师太的神色,其眉宇之间隐隐有乌青之色,再加上心脉虚浮,不就是心神不宁而导致的失眠少觉。
妙玉闻言默然不语,她自个也精通医理,自是明白其中关节,然而这思虑太过不由的,妙玉凝眸瞧了一眼少年,清冷的明眸闪过异样的光芒。
待女郎中写了药方,叮嘱一声后也就退下,而水溶将药方递给丫鬟去熬制,转眼间,屋内就仅剩水溶与妙玉两人。
屋内气氛渐显静谧,水溶瞧着低眉垂眼的师太,若有所指的询问道:“师太思虑太过,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妙玉闻言,清冽的脸蛋儿上熏红更甚,芳心是又羞又恼,她为何思虑太多,还不是因为少年之言乱了她的心境,再加上少年不再来栊翠庵品茶论道,心中烦闷更甚,有些神不守舍,以至于心魔入体。
昨日午夜时分,迷迷糊糊间,身子已不在庵中,便见媒婆扯扯拽拽扶她上车,自个哭哭啼啼的坐轿而行,一转眼,便瞧见进入北静王府,洞房之中,那满身喜庆的新郎倌儿,便是眼前的少年郎。
洞房花烛夜,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时只觉禅床晃荡起来,犹如万马奔腾。
一会儿,又有盗贼劫她,持刀执棍的逼勒,狞笑着撕扯她的衣裙,只得哭喊求救,挣扎之际扯下盗贼蒙面的布条,赫然又是眼前少年郎的模样,也不知怎得,居然坦然接受,一时之间,又犹如置身于汪洋中的一叶扁舟,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