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里的月亮,显得朦胧多情。
皇室贵胄,其大抵都是自我为中心,原以为指婚至北静王府,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然是幸事,可少年的温情、随和,相处起来只觉轻松自在,倒像是平常夫妻,不由的令人沉醉其中。
不大一会儿,北静王府的马车行至永王府,此时的王府上下之中都被一股喜庆的氛围笼罩着,分外热闹。
在庭院内下了马车,便见一袭红色礼服的永王上前来迎,满面红光道:“十六叔、十六婶,你们可算来了。”
马车刚入王府,早就有下人禀报,故而永王便来相迎,且不说水溶是他的叔叔辈,便是有求于人的,态度自然诚恳。
水溶见状面容温煦,说了几句吉祥的话语便默然不语。
永王对此并不在意,只要水溶亲至,那就已然足够,更何况连同北静王妃一并来前来,算是给足了体面。
这时,紧随永王身后的张盼儿盈盈一礼道:“见过十六叔、十六婶。”
水溶目光落在张盼儿身上,只见其穿着一袭玫红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奇怪的是,那双原本流盼生光的眼睛此刻略显黯淡,婉丽的眉宇间隐隐透着几许忧郁,有些让人心起怜惜。
毕竟是侄儿媳妇,自是与水溶无关,轻点颔首以示礼仪,便不再多言,倒是元春落落大方,玉容带笑的迎上前,拉着丽人的手儿浅谈,瞧上去倒像是姊妹一般。
永王见状,目光微转,笑道:“十六叔,八叔他们都到了,侄儿先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