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插曲过罢,北静太妃便又与元春几人抹起骨牌,水溶在旁陪同,堂内莺声笑语复起,好不热闹。
战局正酣之际,水溶寻了个由头离去,正漫步在抄手游廊上,探春便追了过来,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的看着少年,小心道:“姐夫,你不会怪我吧。”
今儿个她是借力打力,有些逼迫的意味,故而探春心里也没有底气。
水溶瞧着探春小心翼翼的模样,轻叹一声,伸手摸着少女的螓首,宠溺道:“好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知道探春向往外间的广阔,如若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也正是因为他的执着,故而让水溶有些犹豫,此番北静太妃下令,水溶也就顺坡下驴了。
但此事可一不可再二,才干精明的探春让他欣赏,但没想到这份精明算计到他的头上来。
探春闻言喜笑颜开,她就知道姐夫不会因此怪她,故而才会下次决心,应道:“姐夫,我知道了。”
水溶不再多言,温声道:“好了,去准备准备吧,我会安排一俩马车随行,出门在外,你多带些厚实的裙裳,仔细别冷着。”
探春闻言心下甜蜜,应了一声,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去。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这时候的探春才有少女的气息,青春可爱。
凤仪庭。
元春端坐于妆柩前,柳叶细眉下的星眸透过轩窗,看了一眼外间天色,彼时,已是月上柳梢,夜色朦胧,眉眼间透着几许幽怨之色。
蓬门迎客,然而贵客始终未至,难免让丽人芳心黯然,不由的让丽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