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应诺一下,当即便退下安排事宜。
水溶目光微转,呼了一声小福子后,坐在书案前,手持狼毫书写,而探春见状,英眸闪了闪,乖巧的替水溶研磨。
一番挥斥方遒后,水溶举着宣纸吹了吹上面的湿润的墨迹,清声道:“小福子,立即让人遣快马将本王的奏疏呈递圣上,十万火急。”
到底是越界插手了政务,故而此番水溶必须向永康帝陈情,奏疏里面慷慨激昂,让永康帝重视灾情,二来便是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以防天子多疑。
我作为大乾朝的郡王,皇室宗亲,眼见洪汛席卷,难道视若无睹?
小福子接过奏疏,恭恭敬敬的下去安排去了。
安排过后,水溶倚靠在黄花梨木的交椅上,眉头紧蹙,在自然灾害面前,人类是生命无比脆弱,此番洪汛,怕是要数以万计的家庭流离失所。
原是出京保境安民的,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件事儿。
探出英眸闪烁,莲步至水溶身后,纤纤素手落在少年额间轻轻揉按,声音柔和,似有安抚人心之效,道:“姐夫,事已至此,如今紧要的是赈济灾民。”
水溶闭眸享受着少女的揉按,轻“嗯”了一声,现在能做的只有如此了嗯,对了,为防止河南官员隐瞒灾情,导致百姓无故罹难,还需摸清各地灾情,奏疏上报。
事实证明,水溶所忧不假,他只是是一个王爷,地方官员无需向水溶汇报灾情,若不是水溶身处河南,且又重视洪讯,那些想讨好的河南官员也不会向水溶汇报,事实上洪讯的灾情远比水溶知晓的严重许多,遍及之广,蔓延河南、山东两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