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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凝视着颤栗的温知行,冷笑一声,所谓“官督商销”,盐商们要是没有盐道官员的庇护,你以为他们能安心贩盐,官商勾结什么的正常的很。
不过这温知行也聪明,事不可为便退后以一步,捐输五十万两给个交待,自个置身事外。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也罢,先让他们捐输五十万两,此事你尽快办妥。”
五十万两,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让盐商们先捐输上来去赈灾修堤,可解眼下燃眉之急,不足之处,待慢慢来补足。
温知行闻言心下一缓,忙应了下来。
待落座后,温知行抬眸看了一眼水溶,笑道:“王爷难得来扬州,盐商们在秦淮河备了些薄酒,托下官邀请王爷大驾,不知王爷可否赏光?”
水溶闻言心中一动,凝眸看着温知行,眸中闪过莫名之色,轻声道:“也罢,早就听闻秦淮河风景独秀,难得来一趟扬州,倒是要去见识见识。”
盐商宴请,想来是有后续,水溶正好去会会这些盐商们,绝不是因为秦淮河的“六朝金粉、水洗凝脂”。
温知行闻言会心的笑了笑,当即也不说什么。
天色渐晚,一轮高月独挂夜空,柔和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多了一丝朦胧的美意。
探春暂住的厢房之中,灯火璀璨,两道人影隔着一方小几相对而坐,小几上摆着棋盘,正是探春与黛玉二人对弈。
此刻黛玉手中捏着一颗云子,刚落了下去,瞧见对坐的少女眸光透过轩窗看向外间的天色,明眸见着几许恍惚,柳眸熠熠生辉,揶揄道:“瞧你魂不守舍的,可是在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