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金陵府尹遣人递来的拜帖,说是钦差大人请甄家明日于漪兰苑苑赴宴。”
甄应嘉接过拜帖翻阅起来,看着拜帖的内容蹙眉道:“拜帖确是言及是王爷相邀,只是先前王爷怎么并未提及,反而是下了帖。”
下帖这就是正式的相邀,代表的不是个人。
管家见状恭声的补充道:“老爷,听说金陵府尹给贾家、王家等豪族都下了贴。”
甄体仁闻言恍然,笑了笑,道:“王爷不是奉旨筹款,想来是为了筹款事宜。”
水溶下金陵的事情,金陵豪族们早已然得到消息,私下多有商谈,大抵都是认为水溶的目的是为了赈灾筹款。
甄应嘉闻言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认同这个说法。
沉吟少许,甄应嘉轻声道:“扬州盐商捐输了五十万两,贾雨村在金陵也筹集到了五十万两,剩下的除却其他府县,最多不过相差几十万两,若是王爷有所求,咱们或可借此交好。”
甄家渐显颓势,老太妃又年事已高,怕是庇护不了甄家太久,这时候就有必要选择强势的政治盟友,而声势高昂的北静王府显然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先前错是错过了,但尚能补足,尤其北静王府现下是贾家的女婿,甄家与贾家又一向交好,牵扯起来,还是有干系的。
甄体仁闻言蹙了蹙眉,心下涌上一股不满,金陵筹集的五十万两当中,其下便有甄家的商户,本就已经有所捐输,现下还要填这个坑,让人心里有些不爽。
不过他也明白甄应嘉的话语,倒也没有反驳,心中计较片刻,颔首道:“捐输倒是可以捐输,只是咱们也不能凭白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