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香菱的母亲,年轻时定是模样俊的人。
众人闻言了然,他们卖粮,无非就是趁着大灾时节发一笔横财,眼下金陵的粮价让人垂涎三尺,自然也就有了想法。
甄体仁与贾代斋对视一眼,呵呵一笑,面上隐隐有一副“高深莫测”的态势,道:“粮食的问题诸位不必担心,我自有渠道。”
堂下有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此人姓白,亦是金陵豪族,在金陵算是中等水平,出声道:“甄二爷,王爷从吾等手中购粮赈济灾民,薛家那边运送的粮食又全都被王爷运到河南去了,金陵粮食短缺,粮价自然上涨。”
甄封氏落脚于迎宾馆后,水溶便吩咐下面的人好生照料,其中虽有对香菱的爱屋及乌,但更多的是对甄封氏伟大“母亲”的敬佩。
甄封氏闻言,心中不由的有一股暖流涌起,眼前的少年一直都是以礼相待,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真真就是情形谦和的君子。
对于香菱,水溶确实喜爱,若不喜爱,何苦为她寻找亲生父母,这花些银子哄她开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母债女偿,等回了京城,让香菱好好伺候也就罢了。
堂下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提醒起来,金陵的粮价是高不错,但是灾区的也不低,总不能放弃灾区的利益吧。
甄封氏闻言回过了神,脸颊微微发热,暗啐了自己几声,言说“没什么”,一番测量过后,收回衣尺,盈盈一礼道:“王爷,民妇这就去做衣裳,不打扰王爷了。”
水溶闻言也不挽留,任由其离去,只是瞧着妇人的背影,眸光微微闪动,甄封氏身上那股子温情,让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