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画蹙了蹙修眉,睁开睡眼惺忪的明眸,看着眼前扰她美梦的惊蛰,眸中隐隐有怒火,喝道:“蠢蹄子,忘了规矩不成,真当我不会罚你。”
有了身子的女人都是嗜睡的,甄画自是如此,为了得到充足的睡眠,确保表哥的孩子顺利成长,她可是下了严令的,将歇之时绝对不能来打扰她。
可是现下惊蛰这是做什么,无视自己的命令?
况且,她正梦见和表哥恩爱哩,这等美梦都敢来破坏,罪加一等,非撅了惊蛰这小蹄子的臂膀。
惊蛰闻言心下委屈,她自是知晓规矩的,可这不是出了大事,不得不来打扰。
抿了抿粉唇,惊蛰忙道:“姑娘,出大事了,珍大爷被锦衣卫拿走了。”
甄画闻言玉容怔了怔,挺起了身子,精气神一下子就回来了,柳眸瞪圆来看向惊蛰,眸中带着难以置信之色,道:“那老腌货被锦衣卫拿了?”
虽说甄画极为讨厌贾珍,可贾珍到底是国公府的袭爵人,身上带着爵位呢,锦衣卫好端端的怎会拿他。
惊蛰肃穆的点了点头,道:“奴婢亲眼看见是锦衣卫把珍大爷拿走了。”
那时,惊蛰正巧路过,亲眼目睹了锦衣卫拿走贾珍的经过。
甄画闻言,柳叶细眉下的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心中分析起来。
对于贾珍的境遇,甄画并不在意,只是此事所代表的意义不同,牵扯到了宁国公府,而甄画作为宁国公府的人,难以幸免。
按理来说,依照圣上对于北静王府的重视,即便贾珍真的犯了事儿,除却那等子谋反的重罪,也不至于让锦衣卫闯进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