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都觉得自己先前对赖家有恻隐之心有多么愚蠢。
王夫人此时也顾不上保持“慈眉善目”的面容,捻着的佛珠的手儿都捏的骨节发白,想来若不是佛珠质量好,大抵都要散架了。
一直静默的元春,星眸微转,捏着帕子的手儿攥紧来了,一颗芳心惊诧不已。
倒是没想到国公府居然被吸血吸成这般,好在夫君扫除寰宇,如若不然,贾家怕是要被这些个混账东西吸成人干。
有此前车之师,元春可不会让北静王府成这般。
水溶神色淡然,在他看来,这赖家服侍国公府几十年,敲骨吸髓的,不足为奇,反而水溶觉得还少了许多。
不过水溶也明白,国公府的仆役们早就烂成一团,赖家虽然是大头不错,其他的也少不得哪里去,等所有的都统计完成,这数字相当可观。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嗯,紫英,你办的很好,先下去歇息吧。”
冯紫英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水溶偏眸看了一眼面色沉沉的贾母,转而道:“赖家所得,不仅仅是贪墨了荣国公府,宁国公府那儿也大差不差,宁荣两府历年的账目需得仔细审查一番,抄下来的产业也好做安排。”
王夫人闻言眉头微微一跳,抬眸看了水溶一眼,心下有几许不自然起来:“这还有什么好审查的,登记造册直接送进库房就是了,难不成还要分一份给西府那边被朝廷抄去?”
当然,这话王夫人可没直接说出来,要不然别人还编排她惦记西府的财物哩。
贾母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浑浊的目光看了一眼水溶,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