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窘迫,两边腮上微微发红,垂眸道:“王爷当前,奴婢也不敢说谎,袭人这丫头素来办事周到,这会儿也是一时犯急出了岔子,若是撵了出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理来说,鸳鸯作为丫鬟是没资格给袭人求情,只是她也明白水溶是个宽善的人,十有八九不会计较此事。
能允她承诺的王爷,岂会是小肚鸡肠之人。
既是正巧碰上,索性求情试试,总不能看着好姊妹真的被撵出府去了。
水溶闻言了然,倒也并未诧异鸳鸯为袭人求情的举动,且不说这袭人原是在贾母身边,算起来与鸳鸯之间还是“老同事”,光凭鸳鸯善良的品性,也不足为奇。
话又说回来,鸳鸯的确是个会说话的人,若是此时还遮遮掩掩的,倒是让水溶高看了她,落落大方的反倒是显真性情。
啧啧啧.还真就是姊妹情深啊,倒是让水溶愈发欣赏起鸳鸯来。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既是岳母的意思,本王也不好置喙。”
欣赏归欣赏,但水溶没必要因此驳了王夫人的脸面,不光是水溶这般想的,屋里聪明人那么多,谁不知道袭人是无妄之灾,但谁又会为了一个丫鬟去打王夫人的脸。
想来便是人老精的贾母亦是如此,默认了此事。
袭人闻言,芳心只觉悲怆不已,跪着的娇躯都瘫软下来,蕴着水雾的双眸渐显无神,好似空洞一般。
这连王爷都不愿插手,想来自个是被撵定了。
鸳鸯瞧着自家好姊妹这般,心下有些不忍,抿了抿粉唇,有心再求两句,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