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明白新法若是想要施行,还是需要内阁首辅一槌定音最为稳妥。
沉默少许,严自成出班奏道:“启禀圣上,北静郡王言之有理,然则税法乃国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一省百姓将置于水深火热之地,还望圣上慎之。”
“慎之”,那就是持反对意见了。
永康帝淡然不语,目光落在水溶身上。
水溶见状亦是明了,这是让他自由发挥,于是开口道:“严首辅,摊丁入亩之策的本意是取消人头税,将其摊进田亩中,田产丰富者多交,匮者少交,于本身并无影响,而田野小民俱系与有身家之人耕种,丰年则有身家之人所得者多,而穷民所得之分甚少,活命尚且堪堪度日,所谓“增一分则民受一分之累,减一分则民沾一分之泽。”,又岂是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严首辅危言耸听了。”
有田地的不差钱,不至于因为税收而生活不下去,无田的本就是收入少,加上纳税,生活就更加艰难。
就比如北静王府田产无数,只需交由佃户打理,每年便有几万两银子的进账,不差那几千两的税收。
直白点说就是有能力的多交税,没能力的少交或者不交,不会影响生活,怎么就是水深火热了。
严自成抬眸看了水溶一眼,面色淡然,悠悠道:“患寡而患不均,王爷可担保人心安定?”
水溶目光幽幽的看着淡然的严自成,嘴角也不由的微微抽了起来。
担保,如何担保,真要是自己担保下来,责任不全在他身上来了,若是出了差错,他就是最大的背锅侠,还真亏这老东西敢问。
若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