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时甄画心里确定,只要自个不触及少年的底线,那她在表哥心里的地位就不可动摇。
抿了抿粉唇,甄画鼻翼抽了抽,偏着螓首避开少年,素手提着绣帕擦了擦晶莹的眼角儿,柔声道:“表哥,你去里间看看珠大婶子吧,我有些乏了,就先告退了。”
说着,甄画便迈着小碎步离开,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
丽人心中明白,这会儿不宜再留下来,得给表哥留空间的同时,也给自个表现出一副乖巧懂事的形象。
至于李纨那儿,只要有贾兰这个弱点在,那她就不敢翻脸。
水溶凝视着丽人那踉跄离去的背影,目光凝了凝,心中百感交集的,在他身旁的女儿们,就只有甄画给他的感受最为强烈。
说句大实话,即便是做为正妻的元春都比甄画略逊一筹的,让水溶都不知说什么好。
默然几许,水溶回过身去,勾起帘布朝里屋走去,进得屋内,只见那绣榻上的李纨蜷缩成一团儿,妍丽的玉容上挂着两抹泪痕,柳叶细眉下,双眸渐显失神,充斥着浓浓的破碎感。
水溶见状蹙了蹙眉,心下疑惑起来,先前甄画说宽慰好了李纨,怎得还这般的悲怆,好像是为人所逼似的遭受了一场重创,魂不守舍。
失神的李纨察觉到少年的到来,呆滞的眸光微微一动,见那心里藏奸的甄画不在,芳心颤动,心底涌上一抹无力之感。
那甄画如此的安心,这是拿捏准了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关键是确如甄画所想,她的确是不敢拿贾兰的前途去赌。
沉吟一声,李纨那破碎的玉颜挤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