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得是他自己来,没有人帮忙。
敲登闻鼓这种事,哪能让人代替,万一他又没冤屈了咋办?
王布犁也是站在那里,揣着袖子瞧着。
登闻鼓其实跟普通的鼓没什么区别。
这里倒是没有长满了杂草,让人瞧不见,需要六子去砍藤曼。
每天都有士卒来擦一擦的。
只不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即使有遮挡,可王布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敲响。
周添咬着牙,从木板上爬起来,刚刚有一丝暖意的身体又立即被冷风吹的打了几个寒颤。
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伸手拿向一旁的鼓槌。
敲了一下。
鼓声传遍周遭。
两下。
周添使劲全身力气又敲了一下,鼓竟然被他给锤破了。
然后周添站不可支的瘫倒在地。
王布犁对着一旁的方孝孺道:“十几年的冤鼓都被他敲破了,看样子冤鼓承受不住他的冤屈。”
方孝孺觉得此人应该是从南方来的。
要是从北方来的,身上的衣服不至于如此的单薄,早就该冻死他了。
余金火又把被子给周添披上。
说实在的,自从他当上典史后,他还没遇到过什么巨大的冤屈之事。
毕竟前有王布犁整治县内不法,连勋贵都不给面子,江宁县的风气为之一变。
再加上当时他是个捕快的时候,就瞧见过王布犁为辖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