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一死,被抓的党羽,以前也大多都是李善长的故吏。
再加上李善长的族人同胡惟庸瓜葛颇深,他们觉得天子没有抓他们那太正常了。
咱们跟天子是什么关系啊?
实在亲戚!
可李善长不一样,他觉得自己后脖子凉凉的。
那行刑的大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往下掉,砍掉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呢!
李善长想跟儿子商议,结果那几个都不争气,觉得他是大题小作。
爹你是韩国公的身份,再加上我又是天子的女婿,咱家只要不谋反,啥事都没有。
李善长只能评价他们是真蠢,没有一个人能带领李家继续走下去。
这种发现让他极为失望。
一个个觉得地位尊崇了,就能让家族一直延续下去?
想的也太简单了些。
谋反这种事,还不是陛下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件事就敲定了。
至于证据。
人家有的是法子给你整出来。
胡惟庸他当真谋反了吗?
李善长见王布犁没搭自己的话茬,遂又主动开口:
“布犁啊,你说胡惟庸的案子能查到什么时候啊?”
王布犁未曾想李善长如此直接,跟随李善长的脚步溜达了几次,这才站定开口:
“韩国公,此事在于陛下,而不在于你我。”
李善长摸着胡须悠悠的叹了口气:
“你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