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
白衣先生的炙热鼻息忽地在方景颈边拂过,惊得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随即赶忙立正答道:“对对对,是新来的。”
方景感到这位先生的言辞与举止虽然温和,但却有一种过分的亲密,让他觉得很是折磨。
倒是一旁的女子们看着两人的举动,个个眼中都冒着光火,满是嫉妒地盯着他,恨不能取代他的位置,直接躺到先生怀里去。
“你和那位是……”
“不、不太熟。”
方景偷摸地撇了眼凉亭里那凄惨的身影,连忙低下脑袋,声音如蚊子般地回复道。
他可记得,李炎煜那家伙属狗的,耳朵特别灵,还睚眦必报。
这会要赶着和他撇清关系,没准等他过了这道坎,回头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呢……
“那就好,你到最前面一排站着。”
先生指了指最前头的位置,听得方景一楞。
“怎么?有意见?”
“没……”
“那还不过去?”
耳旁的催促让方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到队伍的最前端,脚链与地砖摩擦的声响在醉欢楼的大院里格外刺耳。
待到在最前排站定,方景甚至都感到侧面有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阴鸷目光看向自己。
眼角的余光微微一撇,果然是李炎煜!
这李炎煜一脸淡漠的表情看向自己,既不出声,也没动作,只是扫视了一眼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