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曹营面色煞白，他佝偻着身躯，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减轻痛苦。

凛冽的寒气自他腰间的伤口向着全身缓缓扩散而去。

但凡被那银色玄法所侵蚀，血肉顷刻间就如同被吸食全部能量一般化作一堆灰色石块与透明液体，远远看去就如同晶莹的玉石一般。

这就是玄月诀中最为霸道的武学功法——碎玉击。

随着微凉的夜风从墙壁的窟窿吹进屋里，弥漫着的如浓雾般的桂花香味也随之慢慢散去……

迟钝的五感逐渐恢复，曹营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一切都在向着正常恢复，嘈杂的声音与一众急切的脚步声此刻也从楼下传来……

“你本与我并无深仇，若非你一再相逼，也不至于送了这条性命。”

方景背对着曹营坐在桌旁，抿了口热茶，举止颇为优雅。

曹营从这话听到一线生机，当下再顾不上什么身份立场，忍着剧痛弯腰埋头，一躬到底，说道：“是在下无礼，还请方大教主恕罪。”

方景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说道：“回去找你的主子，她自然会有办法。”

“谢方大教主赐教。”

曹营深深看了眼面前已然无视自己的背影，缓缓倒退，直至墙边，这才转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之中。

见曹营离去，方景放下茶杯，微微一声长叹。

随着紧绷的身体渐渐舒缓放松下来，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不住地滴落在桌面，眩晕感骤然袭来，方景一个踉跄，猛地趴倒在桌上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