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平恢复正常,也按下暂停键。
大街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秩序井然。
官署门口广场上,跪了一地的人,密密麻麻。有哄抬物价者,有打砸烧抢者,有偷鸡摸狗者,有作奸犯科者,有杀人放火者。
这里是情节严重者的集中地,没办法,牢里塞不下了。
犯罪轻者被迫打扫清理街道,苟贤德赫然在列,按吉王殿下的意思,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劳改。大家感激涕零,必须劳改,殿下太仁慈了。
不仁慈?你看看竹竿上的人头,再看看只让我们扫扫地,一比较,你就明白了。
现下,他还未暴露,他把粮铺擅自加价的责任都推给了账房曲先生,又靠着“苟大善人”的名头,暂时逃过了官府的视线。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苟贤德如今是心惊胆战,心急如焚,暴露是早晚的事,曲先生知道的太多了,想想自己做过的事,三进的大院子,哎呀妈呀!不敢想啊,拿着扫把的手都在颤抖。
如今,前后左右都是如狼似虎的士兵,不远处还有“睚眦”的杀手在虎视眈眈,苟大善人心如死灰。
抬头看着官署门前,高高的竹竿上一排排的人头,苟贤德吓得肝胆欲裂。
“那上面将有你一个位置。”他仿佛听到了,来自地狱阎王爷的深情呼唤。
“我尼玛,已知的砍头近在咫尺。”苟贤德吓尿了。
还好,断断续续的雨水打湿了衣衫,也掩盖了他的尿骚味。
“咦……那是谁?”苟贤德揉揉眼睛,